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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冬那天,大哥托跑运输的朋友给我带了半袋糖心红薯,沾着星星点点的泥土,带着一股子家乡味。
记忆的门就这样被打开。
我小时候家里穷,红薯可抵得上半年粮,一日三餐都有它的陪伴,早上红薯稀饭,中餐饭上红薯锅边粘,红薯米饭,一样一半,晚餐蒸红薯,幼时的我手拿着红薯,可以边吃边玩,每天如此,从不厌烦。
红薯像极了农村里的孩子,糙实、耐活。每年四五月份种下,不用格外精心照管,秋日里便可丰收。
那阵子,挖红薯可是大事。每至丰收,男女老少个个手舞镰刀,颇有些千军万马齐上阵的宏伟气势。割掉薯秧,翻开泥土,一只只胖乎乎、红扑扑的红薯就冒出地面。放至地头,慢慢挑回家,堆在堂屋,成了一座小山。等红薯的水气干了,就把红薯放到地窖里,这样即使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,也有糊口的食物。
母亲会把红薯切成薄片,放在锅里煮熟,然后一片片摊开在苇席上晾晒,待晾干后收藏。等到过节,母亲就会把红薯干拿出来,咬上一口,焦脆香甜,别有一番风味。
红薯也可以生吃,饿急了,就用袖子简单擦去表皮上的泥,啃去最外层的皮,大口大口爽爽地咬,脆生生,甜丝丝。
而我们最喜欢烤着吃。
找一避风的田埂,掏个简易的小土坑,再寻些干焦的树枝、枯叶塞进洞里,点上火,孩子们欢呼着,火光映着红扑扑的脸蛋儿。过一阵子,将红薯一块块地扔进去,用红红的余烬掩埋起来慢慢烤,待红薯焦糊了,赶忙把它从坑里扒拉出来,往地上摔两下,褪去皮,捧在手里还是滚烫的,不停用双手颠来颠去,嘴巴凑近了“嘘嘘”地吹,始终不肯放下。等吃完一个烤红薯,嘴角四周早已涂满了一圈黑色,像长了胡子,好笑极了。
后来,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,红薯不再是生活必需。但每次看到它,我还是会忍不住想起童年,想起那一缕香甜……(曹立冬口述 谢增杰整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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